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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月山川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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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月山川你

這話一出, 在場的人臉色微微變了,特別一起在電梯裏的那些,他們當真以為是席煙釣錢開宇, 人老公一出現, 把人襯得屁也不是。

Ada出來解圍道:“叫你不要太晚打擾大家,開宇你也太敬業了。”

到底打擾大家還是打擾某一位, 眾人心知肚明。

席煙拉了拉薄望京的袖子, 男人順勢接過她的包。

“我們走吧。”席煙說。

薄望京點了下頭。

席煙和Ada說了幾句, 又沖笑容滿面的吃瓜群眾道別, 經過前臺的時候,薄望京順便把單買了,還送了幾瓶好酒。

席煙打趣他:“我還以為你不喜歡他們呢。”

“和喜不喜歡沒關系。”薄望京邊簽字邊表情寡淡地吐字。

“那你為什麽要買單?”席煙問。

薄望京放下筆,將單子推給服務人員,“這樣他們會欠你一個人情。”

伸手不打笑臉人就是這個理。

經過今天晚上,錢開宇定然對席煙有了意見,如果今天是他買單, 吃人家嘴短拿人家手短,不管心裏怎麽想,表面上對他一定還是會很客氣。

但薄望京付了錢就不一樣了。

他倆剛走,群裏就有些炸。

“@席煙, 你老公也太帥了吧……藏得這樣好。”

“車庫那個是你朋友嗎?”

“嗚嗚嗚嗚我真的好羨慕, 又帥又有錢,席煙人生贏家。”

席煙本來屏蔽了群, 他們一直@她,所以手機一直在震, 就解釋了幾句。

薄望京想牽她的手,席煙一只手不好回, 覺得他頻頻擋住手機視線,幹脆側向另一邊,將他的手推開,推了兩次終於清靜了。

等她回完消息,感覺氣氛有些怪異,反應過來她晾了薄望京很久。

但他這次這麽順她的意十分反常,擡頭看向男人,見他薄唇銜著一絲冷笑,脊背寒了寒。

席煙乖巧地扯開話題:“你想吃什麽呀?還不如剛才你就在下面等我呢,這樣也能早點走。”

薄望京半耷拉眼皮睨她,“不露個臉,又不愛戴婚戒,什麽牛鬼蛇神都想搭幾句,真當我好脾氣,嗯?”

他擡手摸摸她的頭,語調雖然四平八穩,顯然是上了氣性。

席煙現在不怕他,知道他不會真對自己做什麽,撅了撅嘴,說:“我對別人又不感興趣,既然不感興趣,你幹嘛氣自己,難道你不信任我?”

“現在都會激將了?”薄望京手順著她發尾搭在後頸,輕輕的捏了捏。

席煙擡起下巴,說:“本來就是。”

薄望京註視了她半晌,清淡從容道:“正因為我信任你,所以你才是自由的。”

席煙咂摸了一下他的話,明白過來他什麽意思,想掙脫手,沒掙開,不滿道:“你威脅我。”

“沒有威脅,不想騙你。”薄望京將她的手抓得很緊。

有些人的愛是清風,溫柔細致。

薄望京的愛卻是極致的,但對席煙來說,像絕處逢生的救生圈。

她自私地想,希望薄望京永遠多愛她一點。

席煙想了想,又問:“如果我真的再也不喜歡你了,你會怎麽辦?”

晚風吹拂他們的頭發,彌漫著盛夏的氣息。

薄望京頓了很久,才開口:“其實我有思考過這個可能性。”

席煙擡頭:“嗯?”

“以我的性子,絕對不會放你走,”薄望京看了她一眼,“但選擇是瞬息萬變的,當我察覺到你的痛苦,會心軟。”

“所以沒有答案。”他語氣很淡。

席煙聽到心軟兩個字的時候,一陣暖流在心尖蕩開,墊腳親了他一下,有幾個路人回頭看。

薄望京停下腳步,垂視她。

席煙笑嘻嘻地松開他的手,往前蹦蹦跳跳,“我們去吃燒烤吧,你是不是從來沒吃過燒烤。”

-

薄望京穿著一身正裝坐在路邊攤,十分不倫不類,但凡有人從店裏出來,就會往他那邊瞧上一眼。

他沒什麽不自在的,但也沒被人窺探的癖好。

席煙見他吃癟地蹙眉,笑了一陣,向老板要了個打包袋,把沒吃完的帶走。

他們吃燒烤的地方離七中不遠。

席煙說:“你記不記得我們食堂的飯很難吃?”

薄望京“嗯”了聲,“太油了。”

“你們那屆畢業以後二樓開了自助餐,有炒粉幹,粥,小吃那些,但很小氣,沒幾塊肉。”席煙嘰嘰喳喳,“後來我經常和同學點外賣。”

她指了一下學校外墻,“我們班外賣都是在這塊地方拿的。”

她擡頭問:“你們以前會點外賣嗎?”

薄望京思索了一陣,好像太久遠有點忘了,過了幾秒才說:“點吧。”

席煙笑道:“怎麽要想這麽久,你當時是不是除了學習什麽都不聽不看不管?”

薄望京睨她,淡淡地說:“我體育也不錯。”

他反問:“你除了學習還關心什麽?”

席煙指著學校的人工湖,十來年過去,人工湖的花花草草修整得更好看了。

她笑說:“我記得好多同學晚自習結束躲在這裏談戀愛。”

“很羨慕?”薄望京問。

席煙點點頭,音量都提高了不少,“當然羨慕!”

她言辭鑿鑿,“誰不想談一場校園戀愛。”

薄望京頓了頓,在欄桿邊停下,垂視她,“聽你口吻惋惜得不行。”

“他們一般會在這裏做什麽?”他接著問。

席煙開始掰指頭,“偷偷牽手,坐在草地上聊天,還會躲在樹底下接……”

她沒說完,嘴就被堵上了。

吻。

薄望京動得很溫柔。

席煙除了片刻的詫異,很快閉上眼睛,感受他的氣息在昏暗中和自己的交融在一起。

不知過了多久,薄望京抽身離去,鼻尖親昵地刮磨著她的臉頰,薄唇似有若無地觸碰,但克制地沒再繼續,“煙煙,你好甜。”

他啞聲說。

席煙的臉燙極了,壓抑著呼吸不讓它起伏得太厲害。

學校在每個人心中都帶有一絲聖潔的意味。

不管有沒有繼續在這裏上課,做這種事情天然的充滿刺激感。

明明已經畢業,卻還是怕碰到不知道會從哪裏鉆出來的老師和同學。

“不要羨慕。”薄望京的手在席煙頭發裏緩慢游移,“十八歲的薄望京不會這樣親你。”

“如果你喜歡,現在的我可以陪你做更過分的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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